【苏靖】沧海桑田(一重修)

 

江湖上出了个赤王,这说来也巧的很,这赤王出现的时间和青王差不了几日。新青王听说这事儿的时候刚从战场上下来,北境向来都不太平,最近战事紧,萧景琰下了战场之后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说江左出了个赤王。

好像叫梅长苏来着。

赤王啊……

当年大家都以为林殊应当成为赤王,结果命运开的第一个玩笑便是东海战场上空青色的王剑。

萧景琰觉得自己最近想起就是想得有点多,比如说久远以前的小殊,又比如说那时候刚成为青王的自己和江左盟的那位赤王。

他记得小时候的他曾经偷偷许过想要成为王的愿望,他想要成为同青王互相制约一同前行的赤王,不要成为其他颜色的王,只要成为赤王就好了。

所以当青色的剑出现在视野里的时候萧景琰除了愈发的想念林殊,也经常觉得那个颜色像是个讽刺,讽刺他曾经做的梦是有多么的荒诞,又提醒着他现在还等着林殊回来这件事是多么的希望渺茫。

重新被选中后没多久江左的人们都知道江左盟的新盟主是个叫梅长苏的,还是个‘王’。

对于江湖人来讲王是制约权外之人的存在,江湖的秩序是江湖人说了算,想让江湖人死心塌地的跟着谁,除了王的名头也更重要的还是能力才华,而对于百姓来讲,江左盟的宗主是谁更不重要,王们是怎样的人有没什么关系。生活和人本身的需求是最重要的,谁还有空管别的。

与他何干。

只是人家唯独记住了一个梅长苏而已,江左盟的盟主是赤王梅长苏,是可以让江湖人信服的存在。

江左地界最说的上话是梅长苏,如果有事去找江左盟总是没错的。

林殊在火寒毒解了之后便发现自己不是青王了,而没过多久他又被选中做了赤王。

人命是天定,但是无论怎么看这石板选人也太过于恶趣味了。

这样也好,他身上背负着七万赤焰将士的冤魂,若还是青王,恐怕连仇都不好报了。

只是他现在半点武艺全无,身体又糟透了,活生生一个的药罐子,竟是象征着暴力与热血的王。

同他将要走的路一点都不一样。

而那时的萧景琰知道江左梅郎是赤王这事儿的时候心里还是失落了一下的。

赤王梅长苏用了十一年的时间来谋划着未来,同时间争同天争,最后又拼命地让自己成为了林殊也不喜欢的梅长苏。

蔺晨举着小扇子对着小炉子扇来扇去,飞流安安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看着。而寂静的小屋子里不一会儿又响起了蔺晨的声音。

 “你苏哥哥啊……在我遇到他之前就又成为赤王的征兆了,我就是怕他撑不过去那当口才压制到他醒来的。你说这人啊,这命啊也是有奇啊。”

“哎,对了,小飞流啊……你要是告诉你苏哥哥我这可是要收个天价的。把你卖了都不值的天价。”

飞流打了个哆嗦,看蔺晨的眼光里又多了三分警戒七分敌意。

他本难得和蔺晨安静的呆一起,平日里他一见了蔺晨就躲,今天夜里又不知道为什么和蔺晨一起老老实实的呆在药房里。

大概是因为蔺少阁主看着的是苏哥哥的药吧。

“多久?”

“快啦快啦,小飞流别着急,这药是急不得的。”

过几日梅长苏便要去金陵城了,他的药蔺晨自然是要帮忙准备好。琅琊榜首江左梅郎其实无论这名头积了多少,对于蔺晨来讲梅长苏这个人除了是他挚友之外,还是个不省心的。

哦对了,不省心对于一个蒙古大夫的责任心来讲。

“飞流,把这个给你苏哥哥送去,看着他喝干净。蔺晨哥哥还有其他事要做,乖啊。”

正如回答飞流的一样,没多久蔺晨便将装着药碗的小托盘递给了飞流,让他给梅长苏拿去。

飞流不知道在他端着盘子出了门后蔺晨又盯着少年离去的方向愣了那么一小会儿。

飞流到现在都不是氏族,在蔺晨捡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个权外人,但是如今也没有决定成为谁家的氏族着实让人有些忧心。

蔺晨知道他想成为梅长苏的氏族,可是那家伙啊却是说什么都不让飞流成为赤色的族人。琅琊阁的少阁主当然知道其中缘由,他曾想过让飞流入了黄金一族,但是小孩子说什么都不去也是没法子。

黄金之王都出在了琅琊阁,到蔺晨这也不例外。

过几日他就要去金陵了,而自己也要回琅琊阁,飞流这孩子不像一般的权外人,他的异能是被人强行开发出来的,太容易失控。

这一大一小真是愁煞个人……

梅长苏老老实实的喝干药又被飞流盯着放下手里的书,而飞流一直看着他睡沉了才溜了出去。而只有在喝药和休息上这个见了某位蒙古大夫就跑的孩子才能和那位达成共识。

“睡了,你也睡。”

这是飞流又坐在蔺晨对面和少阁主说的第一句话。

今天的第一句。

萧景琰回金陵的路上听说了梅长苏进京的消息,虽说赤焰之案后他就像是被放逐了一样满大梁军营到处跑,不过毕竟是王,金陵城里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

往日里的消息都是太子誉王誉王太子的,那些都是这位耿直的靖王殿下不屑的,而这次这位梅宗主进京的消息到让他起了些兴趣。

他是跟着萧景睿来金陵城养病,并不是跟着太子与誉王派去的人来到这里。萧景琰只是觉得这有点意思而已,他的直觉直接告诉他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

莅阳姑姑是紫王,虽然查不出来但是萧景琰知道绿王也在金陵城,现在已经不出山沉迷修道的言侯爷是白银王,他自己是青王,这又来了个赤王,这金陵城的一潭静水大概是静不下去了。

不过什么局什么事情萧景琰觉得那都和自己无关了,在这金陵城里,除了自己挂念的母亲之外,他好像也找不出什么事物是自己同这个京城皇家的联系了。

他用了不长的时间让自己的心对这地方冷了下来,有用了很长的时间让自己对这里彻底寒心。

究竟什么能让他热起来呢?大概只有赤焰昭雪和赤焰旧人的归来吧。

好像也只有他相信这案子是个冤案了。哦对,还有霓凰君主。

“殿下?”听到列战英的声音,萧景琰方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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