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魂

十五

十六.未知

“说到底，他们真正的结局只存在于他们自己的记忆之中，当年那些人到底是把他们带走了还是沉海到现在都是不确定的。”

这是第四次会议，溯行军的行进速度飞快，除了1941年之外其他的时间线上也出现了敌人。

不过也是无力，毕竟在那之前，作为刀剑的历史已经由正确的存在管理，哪怕作为政府这一方，想要去改变也成为了不可能的。

“你是说我们可以借溯行军之手让他们活下来？”和泉守兼定给出了这样的可能，却被三日月与明石一起否决了。

“不行。”

“历史会改变，1945年之后没有萤丸，大和守安定，堀川国广，这是既定的事实。”

“但是药研的命运确实改变了。”柚子将审讯记录翻到了某页。“他的命运从必然被导向未知，而安定他们的命运也许可以……”

“从外界的未知导向某一个结局。”三日月给出了答案。“打刀大和守安定，大太刀萤丸以及肋差堀川国广必须死在那段时间之中。”

明石飞快地在时间表上标出了四个时间点，从1945年6月开始。

“六月冲绳战役，七月底吴港空袭，九月战争结束，十月……开始正式收缴刀剑。”

柚子感慨了一句文化无罪过便明了明石的计划，她想起先前遇到过得某个敌刀队伍，却对明石那时的身份了然了。

“那之后他们活不下来，但是只是1945年的话，六月之后的话……”

时间轴溯流而上，最后红色的水笔停在了1945年7月的时候。

“说起来是十月开始收缴军用刀剑的对吧。

“从九月初就开始了。”和泉守兼定这样说道。

也许是因为从最开始就是作为参与这场命运改变的存在，明石对于计划的接受明显要容易一些，接下来离开的是经历过离别也见证过那个历史的和泉守兼定，最后离开的是三日月，柚子看着他背影，终于问出了在刚刚就想问的问题。

“你真的要亲手将他送去那吗？”

“是啊。”

柚子在没有说话，她目送着三日月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为了未来啊……

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坐在檐廊看短刀的练习，自从溯行军出现在太平洋战场后他便清闲了下来，除了他还有萤丸与堀川，他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是不知道怎么办。

这是太过于糟糕的地方了，哪怕是想起那片海，大和守安定都会感觉到深藏于那其中的恐惧与寂静。

清光今日并未出阵，安定的传奇小说已经换成了《燃烧的群岛》。
“换了啊……”
安定点点头，他把书放在一边又问起清光最近的战况。

“啊……像蜜蜂一样挤在一个战场很烦啊，除了以往的敌人之外还要担心其他的攻击啊。”

清光向后一躺，直直的撞进了影子里。

“啊……好想念冷兵器的时代啊。”

“……喂。”

他们已经很久没这样闹成一团了，从安定与三日月结婚之后清光就下意识地用对待已婚人的方式对待着安定，大概是因为结婚了就变成熟了，这样孩童似的玩闹在这么久以来反而是第一次。

他俩在檐廊下闹累了，安定大大咧咧的躺在清光身边，他们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夏天还没来得及过去，影子深深浅浅的映在两个人的身上。
“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出阵呢？”

“不知道啊。”

他说了个小小的谎，安定在心里同清光说了小小的抱歉，便岔了话题。

“我感觉我越来越不明白你了，并不是指你与三日月在一起的事情，我是说和安定聊天的时候总感觉你好像在隐藏着什么一样。”

“真不公平啊，明明三日月都知道的。”

清光只不过是随口抱怨了一句，最后却听见安定的话了。

“既定的命运可以改变吗？”

“什么？”

“已经被定下来的未来可以通过我们的手改变吗？”

“这不行吧，毕竟我们的职责就是守护历史啊，是冲田君？”

安定摇了摇头。

“我想活下去，不想死。”

他想清光并没有听清这句话，那声音太轻了，轻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不过主公说过，历史是条浩浩荡荡的长河，即使是再大了风浪也改变不了什么，更不用说我们这些小波纹了。”

这话说很坚定，安定侧头看向清光，却发现他已经坐了起来，还拿走了那本《燃烧的群岛》。

“借我看一段时间啦。”

“我还没看完啊。”

“看完你继续。”

是的，我前阵子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