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魂

十八

十九.薄雪

从冲绳岛回来之后，就没有战事了，实际上在前往那个战场的时候溯行军就已经有了衰败的迹象。

政府迟迟不下令，这片战场的历史在彻底的杜绝了被改变的可能后，本丸也都清闲了下来。

趁着这段时日，柚子也决定同安定谈一谈他的未来。

她先向着三日月提出了这样的请求，虽然连本人都觉得有些KY，但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做。

“毕竟关键是大和守安定他们啊。”

安定去了办公室的时候，柚子正勤于摸鱼，见安定进来了她立刻收起手机，假装自己在工作。

然而没什么用，毕竟几年下来安定是清楚柚子有多熊。

反正就是改命的事情，大和守安定听罢柚子的话后愣了一下，说真的他很惊讶，惊讶到柚子问他愿不愿意。

“我……”

“不着急啦，我叫你过来就是想说这事儿来着。”

柚子支着下巴看大和守安定，要多有深意就多有深意，正当安定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不是给我答复，是给三日月。”

“也不用那么着急啦。”

最后一句话尤其是暴击，大和守安定寻了个理由回到了冲田组的屋子。这次吓到了清光，这么突如其来的回娘家是非常少有的，安定只是说想回来住一段时间。他说自己累了，把床褥铺好就开始睡，白天睡死晚上瞪着屋顶发呆，这把清光吓得趁着安定在睡的时候去扯了柚子。

在海水中的下沉感重逢了，已经很陌生的的失重感与冷意袭来时，大和守安定就察觉到自己是在哪里了。

与三日月宗近在一起后就很少做梦了，或者说那个人在身边的话也没有做梦的必要。大和守安定不断地下沉，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水却变得越来越暖了。

最后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了冲田总司。

做了很久的梦，大和守安定没有梦见过冲田总司。

并不是他不想念这个人，论思念的话安定想自己是比谁都想他的，但是梦不到也是没办法。

故人入梦，还是那最好的模样，大和守安定环顾四周便发现自己与他正身处于屯所。

这里是新选组命运开始的地方，大和守安定至死也不会忘记这里。

“好久不见，冲田君。”

思念沉淀下来便是平静，更何况这几年有清光有三日月的，大和守安定见到冲田总司并未像是自己无数次想象过的那样扑过去，如柚子那些小说中的久别重逢一样。

他只是如常的打着招呼，这令冲田总司有些差异了，他在离开安定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如今成熟成这个样子，作为家人，这倒是巨变了。

“长大了啊。”

“算是吧。”

大和守安定与冲田总司坐在檐廊下，一如过去的每一个日常，此夜有薄雪落于院中，作为新选组最初的驻地，大和守安定在京都的第一个家，即使记忆遥远又有些模糊，那归属的感觉是不会变的。

也说不上生疏，只是突然这么一见，安定倒觉得自己有些拘谨了，他先问了冲田总司的近况，又问他怎么突然入了梦。

“我感觉不太好，就来看看你们。”

“不太好……啊，话说我觉得是清光吧，毕竟我可是已经结婚的人。”安定笑着回应，不过在心里倒是咂舌了。

毕竟如果按照总司所说的，不太好的人，还真是自己。

“我去看过他的，至少睡得比你好。”

大和守安定心下一惊，却又听冲田问到他最近怎么了。

“从把你带进来就觉得你在迷茫，或者是不安。”

“和我你还要藏心事？”

这话当真说得像是个家长了，不过从某些情况来讲冲田总司也确实是他与清光的家长，小时候还是个团子就跟着他了，被养到现在其实叫声父上也没啥不对。

所以确实没必要藏心事。

“冲田君，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你可以改变自己早早逝去的命运你去改吗？”

“大概会吧。”

“但是是九死一生的机会，只有一次机会与一分成功，总司你会去改变吗？”

“这是你的迷茫？”

“是的，我现在正面临这样的迷茫。”

冲田沉默了一小会儿，他看向院子里薄薄的那层雪。

“大概是回应内心吧。”

他揉了揉安定的马尾。

“毕竟我的未来，只有我的心能够选择啊。”

“冲田君你一直都跟随着内心吗？”

“至少人生的关键都是跟着心走的。”

说到底还是大和守安定自己的选择，两个人谈着谈着刀生就变成了回忆过去，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冲田总司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麻的腿，他拉起安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还迷茫吗？”

“迷茫啊，不过心情好多了。”

醒来之后看到了三日月，大和守安定往被子里缩了缩，就听见三日月那个标准的老爷爷风格的问话。

“今天晚上还在这？”

“跟你回去。”

爷爷其实什么都懂啦，这个不安其实安定也没法说，毕竟他觉得爷爷做得太多了，所以干脆去做梦了。【等等